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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水缘文学•原创小说】裸爱||王恒辉(内蒙古)

时间:2024-10-07作者:gljwm分类:小说天地浏览:25评论:0
裸爱

文/王恒辉
“老婆,对不起你,我不是人,我这个王八蛋不该毒死你呀……”
悔恨交加的张才跪在墓碑前,抚摸着老婆的照片,突然间他那枯槁的嘴巴瘪了几瘪,一行苍老的眼泪流了下来。
这个哭的一塌糊涂的修理工,把那张悔悟的脸弄得像涂了臭狗屎似的邋里邋遢。他是一个戴着假面具生活的“正人君子”,也有过美好的生活,可是大悲剧的起因竟是源于他道德堤坝的悄然坍塌。
张才只是个普通人,确切地说,曾经是一个满脸稚气的胡子茬,一副穷酸相,一脑门子青春痘的生理卫生老师。这个荷尔蒙分泌旺盛的小伙,竟和同室那个快退休的矮小怨妇,发生了不齿关系被踢出教师队伍。
她姓焦,就和她性交,张才也由一位受尊重的教师变成油渍麻花的修理工,职业的变更,他的理想,人生也变得入乡随俗。
张才小时候很可爱,一笑露出两颗小虎牙,那样子有点像年少时的横路敬二,他不但乖巧还很爱学话,这天他对妈妈说;
“妈妈我要告诉你一件事?”
妈妈问;
“乖儿子,什么事呀?”
张才;
“昨天我看见爸爸和李阿姨在床上摔跤……”
妈妈听后就对他说:
“等你爸爸回来,当着他的面和他对质。”
晚上张才说:
“妈妈,昨天我看见爸爸和李阿姨在床上做,你和王叔叔经常做的那种事。”
张才妈一巴掌打断了他的下文。
成年后的张才也不是鲁智深那种的大义凛然,相反倒是有点婆婆妈妈,他有时安静的近似温婉,而且笑起来还夹杂着一点腼腆。只是这种花心大萝卜式的男人,内心与表象往往格格不入。
老张家人才济济,他二姐张丽华是小学老师,她不但怀的变本加厉,而且还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马屁精,她总打着给傻校长儿子补课的挡箭牌,汲取自己的利益。她并不喜欢校长的儿子,可却装得十分敬业,真是;癞蛤蟆上树梢——硬装百灵鸟。
有一次张丽华教英语时念ABC,有一个小男生就是不念,她问他为什么?
小男生回答:
“我妈说,B是骂人的话,不能讲。”
张丽华怒道:
“你妈的B和老师的B不一样,你妈的B是骂人的,老师的B是准备给外国人用的。”
这事儿被她老公知道后,狠狠给这个满脸雀斑的坏舔狗一顿暴揍。
张丽华的表弟叫张国生,也是个非常爱占小便宜的家伙,一次他入室盗窃,结果被女主人堵在屋里,这个单身女人饥渴难耐,在强势的威胁下奸污了他。张国生觉得自己被一个妇女蹂躏好几次很亏,就上告要求女方赔钱,结果女方没事,他却被拘留。  
一开始张才被分到一个小县城教书,虽说是杂牌大学生,但在这个偏僻的角落也是抢手货,没多久就和一个有头有脸人家的姑娘结了婚。只是这个老婆不会调情不说,还是个牛逼哄哄的性冷淡,这让敢怒不敢言的张才在平常的日子也经常醉。
日子就这样不冷不热地对付了好多年,可他那颗百无聊赖的心却没有锁死,不知什么时候,张才不但学会了在网上消磨时光,而且他遇到一个善于传情达意,并懂得投其所好的女人——金桂红。
金桂红不但懂得心理疏导,而且还很会卖萌,这让迷信天意的张才浪漫的一塌糊涂。第一次和她视频,张才有说不出的甜蜜和慌张,金桂红的大腿一张一合,每一个动作都有暴露隐私的故意,这让血脉喷张的张才成了情欲陷阱里的困兽。
生活中的女人总是一道赏心悦目的风景,而金桂红的这道风景不仅独特,而且还与众不同。张才这只笨拙、羞涩的雏鸟,在她的激情配合下,没一会就让自己手里装满了霏霏潇潇的小蝌蚪。
裸聊是一种新兴事物,敢为人先提现的是一种勇气和突破的精神,张才每一次激情后都是一种;“云雨有爱,过后无欢。”的无奈,虽然暂时能满足扭曲的精神世界中那种野蛮的舒服,可人依旧是陷在虚拟的世界里。
酒有酒瘾,烟有烟瘾,性同样也可以让人上瘾。
时间长了以为张才变了,其实不是变了,而是他把面具摘了。在每一次的直奔主题之前,金桂红对动物的繁衍问题作出了具体与实践相结合的概括,同时也掐着性爱的本质,进行一番淫秽浸墨痕的业务输出。
张才先是一阵“痰”派的呢喃,他身体滚烫,欲望像烧开的水在身体里沸腾,而后疲软地用一种怪异的眼神,像看着玛丽莲似的看着她,他要是有一支神笔,一幅淫荡而怪诞的《骚逼》便诞生了。浪美之后的金桂红给张才留言是这样的:
只要你喜欢,当你失落的时候,最需要一个肩膊的时候告诉我,我会立即出现。
金桂红是一个风骚而浅薄的大龄剩女,他穿着贴身的瑜伽裤,顶着一头猩红的长发,妖冶的温柔极易让人想起一条张扬的响尾蛇。她不仅能忽悠,还有一种;拉屎也要拉在裤裆里的文化软实力。
金桂红上初中的时候,都说她作风有问题,她哥哥玉良却怀疑她精神有问题,于是便去请教精神科大夫。
哥哥说;
“她总担心自己的衣服被偷。”
医生:
“有什么证据?”
“有一次我下班回家早,发现她雇了一个男人在衣柜里看着她的衣服。”
医生说:
“这病,我治不了。”
玉良对她的怀疑胜过爱,觉得她某些反常的举动,像极了已经去世多年的外婆。
旧社会青楼里的妓女,琴棋书画多多少少都会一样,尽管金桂红学习不好,人品也不咋地,可她偶尔也会附庸风雅地对张才吟诗一首;
爱是诗魂,情是诗韵。
这句唯美的话用在他们身上实在不合适,因为她们玷污了诗歌灵性的美,况且她们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诗,而是这个夹着骚味的“湿”,这画风很符合那句歇后语;脱了裤子打老虎——既不要脸又不要命。
刚放下裸聊这把屠刀不久的金桂红,没想到这么快就在网上遇到了春闺梦里人,他俩非正常的感情迅速升温了,在张才的强烈要求下她俩见面了。夜色里,一个半推半就的吻,省略了许多繁文缛节……
婚外情好比天花,男人早晚要出一次,只是这种感情里面遮掩着一种成人的天真。有人说现在穿的像鸡的是学生,穿的像学生的是鸡,可张才怎么看金桂红都不像坏女人,尤其是她那双多情而炽热的眼睛。
夜色是迷人,这样的年龄也是容易多愁善感的,可金桂红的温柔明显不是爱的渴望,而是那种因为长久站在阴暗处而呈现出的苍白与恐惧,就像一颗快要枯死的野草对水的期待。
激情澎湃的张才却不知这馅饼后面是个无底洞,拿下张才对金桂红来说,就是生活的冰完全可以用感情的炽火把它融化。金桂红没什么魅力,白是她唯一的闪光点,她掏出预留的情感告白,来一段大姑娘上轿头一回的折子戏。
金桂红的呻吟里不但有情,还有别样的惊心动魄,她的心里罪恶和性爱是孪生姊妹,她更像一块干海绵,不加节制地汲取着张才的体液,疯狂地将单纯的互动,演变成一场促进身体健康的有氧运动。
不妖与身,必妖于人的金桂红和那些女主播一样,把自己风俗娘的一面塑造成一道妖媚的风景,同时又以现代文化理念诠释自己的豁达、从容与干练,缱绻花开之后,她说了一句让张才瞠目结舌的话:
“难道你不知道,爱情是不需用语言表达的吗?”
张才虽然当过老师,可语文并不好,此时更是无言以对。
金桂红这条咸鱼的逻辑是;
女人要学会跟对的人撒娇,同样是咸鱼,为什么别人能翻身你却粘锅,因为你忘放油。
一个女人想要改变自己的命运,有一次最好的机会;那就是结婚。结婚其中一个主要的项目就是做爱,有时候项目提前更具娱乐性,在这节骨眼上她没有什么理由,只是爱着他的爱。
金桂红有一种赌徒似的偏执狂,同时也像一座富饶的金矿期待着淘金者,她很会阐述自己的爱情:
我们是22世纪的爱,作为一个现代女性,我不会完全地依赖某个男人,但我需要一个支撑点,我不依赖,但并不是我不依恋,在事业上我可以像男人一样去拼杀,在情感上我依然需要一方净土。
人之所以会撒谎,是为了隐藏内心的脆弱,保护那些不可取代的东西,逃避那些挣脱不了的痛苦。
金桂红不知哪来的勇气,一下子把潜伏在心里的苦水全都倒给了他,并把自己说成是莫被污染的纯。张才在她面前完全是木讷的,蹩脚男人的标准像,可他的骨子里却是那种;宁用社会主义的旱烟袋,不用资本主义鼻烟壶的精神症候。
岁月无情,人生无常。
金桂红是他的启蒙老师,两人站着发生了关系,张才第一次尝到新式的做爱方式,原来性交还有这么多种玩法,亏自己还是一个大学生,什么都不懂真是白活,张才不知道的还有;
女人一半是天使,一半是魔鬼。
男人偷腥时的智商仅次于爱因斯坦,那么金桂红狠毒时的智慧也不输于爱迪生。这个世界再荒芜,一场大雪就可掩盖,而人内心的丑恶,却是涂抹再多化妆品也掩盖不了的。
这两个奸夫淫妇为了爱情的长久,金桂红巧妙地给他设计了一个不在场的假象,憨头憨脑的张才竟然变得十分乖巧、听话,出门前他把金桂红给他的毒药埋在盐罐里,结果几天后王雅茹毒发身亡。
金桂红听到张才老婆“病故”的消息忽然抹起了眼泪,不知她是喜极而泣,还是为自己的阴谋得逞而兴高采烈,不久之后金桂红就迫不及待地嫁了过来,也许设计的过于巧妙,这件谋杀案不了了之。
婚后不久金桂红的本性就暴露出来了,她不但翻脸比翻书快,而且狡诈、多疑。张才曾经以为他是只浪漫的蝴蝶,最后才发现不过是一只让人恶心的苍蝇。张才仰天长叹:如果你遇到的是头猪,不要跟他谈理想,因为它关心的是饲料。
有时候人就是犯贱的动物,拥有的时候不珍惜,失去了才拼命的缅怀,一想起老婆张才就唉声叹气。 世上没有后悔药,对错也只能将就了,张才默默地宽慰自己,习惯就好了,一切都会过去的。
原来三十大几的金桂红一直嫁不掉,这在农村是件很丢人的事,她一直期待自己这只瞎猫能碰上死耗子。相识张才以后,她就有了新想法;反正我也没人要不如放手一搏,于是她主动进攻,在勾搭男人的视频里上演了一幕幕夫妻丑剧。
若问癞蛤蟆什么最美,癞蛤蟆会说母癞蛤蟆,古时一剑闯荡天下,如今一贱放荡世界,她展示着下流的肉体把张才弄的神魂颠倒,直到张才发誓要和她结婚时,她才羞羞答答地同意了。
张才老婆在世的时候,他不用做饭,也不用干这干那,吃完饭王雅茹就把茶水端到眼前,还经常给他捶捶背,把他伺候的跟地主似的,现在完全颠倒了,金桂红稍不满足,就变成强取豪夺的泼妇,她霸道的理由是;
你这个丑陋的二锅头,占了我黄花大姑娘的便宜。
男人是狼,选对了保护你一辈子,选错了咬死你,女人是蛇,选对了缠你一辈子,选错了毒死你。经过一些事,才得到经验,阅过一些人,才明白历练。金桂红对我老婆那样无情,难道对我就能慈悲吗?
抽烟让男人精神放松,化妆让女人心情舒畅,可到头来,烟瘾过了,男人该愁还愁,浓妆卸了,女人该丑还是丑。如果有一天我没有价值了,她是不是也会故伎重演?
是逼别装紧,是货别装纯,可现实往往相反。美颜功能强大到能遮住了一切丑恶,虚伪的东西,结婚后张才才发现,原来金桂红的屁股是垫起来的,乳房是硅胶隆起来的,就连她的阴毛都是一片稀疏又难看的焦黄色。
翻开她的视频张才又发现,原来金桂红是坐过台的小姐,后改行裸聊,她不但卖身,而且还对有特别嗜好的色鬼开启特别服务,不但玩灌肠,还往阴道里插香蕉,肛门里插黄瓜给客人表演……
哲人说:你的长相就是你灵魂的模样,看张才一脸的骚疙瘩,这家伙一定不会好到哪里去,可怜的王雅茹悄无声息地惨死在她俩的诡计下。
石榴裙下无君子,杨柳树下有情人。试问天下红尘客,几人能过相思门。
没人的时候,张才的哭的撕心裂肺。
“老婆,我来看你了,我是个混账王八蛋,下辈子我只想和你在一起?现在我才知道你是世上最好的人。”
畜生想变成人那是下辈子的事,人要是想变成畜生,那只是眨眼的功夫;所以看错人,不是我们眼瞎,而是那些不是人的东西,装的比人还像人。
本文系水缘文学(ID:sy-wxs原创首发,作者:王恒辉


作者简介



王恒辉.jpg


作者简介:王恒辉,67年生人,原籍吉林,82年迁入内蒙。中国散文家会员,作品刊登于《中国散文家》,《现代作家》,《萌芽》,《通辽日报》等,出版过《岁月深沉》、《科尔沁文萃》、《我和草原有个约会》等。写散文;是祭奠那段无疾而终的初恋,同时感叹多舛的人生。写小说;是在弘扬真、善、美、的同时,鞭挞欺凌善良者的畜牲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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