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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水缘文学•原创小说】狗爹||王恒辉(内蒙古)

时间:2024-09-13作者:gljwm分类:小说天地浏览:16评论:0
狗爹

文/王恒辉
三个头涡的人,非大人物便是恶人、牙齿孔隙大的人爱撒谎、鼻高而不对称则凶。
卦相上的这三条,龌龊的朱伟彤不但全都符合,还仿佛是专为他量身定做,这个奸诈又狡猾的家伙不但有自己的活法,竟然还有自己的说词:
活着就是一种无望的劳役,趋利避害是人的生存法则。
朱伟彤一般都是笑口常开,你无法分辨出是悲哀还是快乐,甚至都很难把人和野兽从他身上区分开。
那天他在大街上看见一大群围观的人,他光听见有小孩的哭声,却看不到里面发生什么,于是就大喊:
“让一让,我是死者他爹。”
众人惊讶地让开了道,结果他才发现是一头被车压死的狗,从此以后狗爹,这个外号就被吴国军传的神乎其神。
吴国军是他的酒友,这家伙天上就有一种流氓兮兮的自来熟,这俩人在一起从不干人事。嫉妒心很强的吴国军不但好埋汰人,还是有名的长舌妇,他体格好,可心眼不太好,除此之外也没太大毛病。
吴国军又馋又穷,又没什么技术,而朱伟彤家里有好几棵沙果树,老丈人家还有羊。他有自己的小算盘,别人家的东西就是自己的精神食粮,那是有预见性的嗅觉和老鼠般的投机。
吴国军家祖祖辈辈和牛、马、羊打交道,没见过世面,他小时候争论起东西来也是当仁不让,这天吴国军问他什么东西最厉害,朱伟彤说:
蚊子最毒,我哥的手被毒蚊子叮了一下,又红又肿。
吴国军一笑说:
我姐被黄蜂蛰了一下,结果肚子肿的又大又圆,你说什么最毒?
朱伟彤说:
黄蜂牛逼,你姐更牛逼。
朱伟彤和闫海萍刚结婚那阵,她就警告过朱伟彤:
你再这样贪心早晚都得进监狱,没想到几年后,一语成谶。
朱伟彤不但贼,那心眼还特别贪,自从当了上门女婿后,这个吃软饭的家伙总想把老丈人家的羊变成他自己的羊,想到兴高采烈的时候,因极度的喜悦与狂奋扭曲了面孔,如果能得到这一大群羊,可以少奋斗很多年。
当闫海萍推门进屋打扰了他的美梦时,刚才的那副美滋滋的面容,马上就变成诡异狰狞的嘴脸。朱伟彤一直都是对她仰望的脖子发酸的乡巴佬,他知道闫海萍的脾气并不好,所以表面上,他总是把自己调教成;
“和羞走,倚门回首,却把青梅嗅。”的温柔与恭顺。
闫海萍艺校毕业,能歌善舞,把朱伟彤当做接盘侠也是无奈更是迫不得已。这天她一甩长发微迷双眼,躺在沙发上,故意将性感的大腿高高翘起,给人的信号是:亲爱的,你来吧。
朱伟彤和她搞对象的时候,就一个心思,早一点把她拿下,这也使原本空荡荡的日子变得充实起来。人在腼腆的时候,会彰显出自身原汁原味的线条,这天腰别黑虎锤的朱伟彤血脉扩张,凝眸依依地想和她行鱼水之欢。
他展现出;要抱抱,要摸头,要托腮,要你全部的宠爱的乖巧,那张青嫩的脸,满是黄世仁般的乞求和无赖。可在闫海萍看来,他失去了人的思维,只剩下赤裸裸的本能,交颈叠股之前她真真假假地来了一句:
“我啃喂我耳屎吗?”
“可以!”
朱伟彤的豪爽立刻变成一种身体成了别人的,而意识却还属于自己的声音。古有神女汇无恙,今有娇妻戏夫郎。因为前奏比较温馨,闫海萍没有客套和扭捏,她笑呵呵地掏出一块耳屎抹进他嘴里。
恶狗服粗棍,闫海萍的言外之意是;
你别打我家羊的主意。
她老怀疑朱伟彤看上的不是她这个人,而是她家的那群羊。
的确,朱伟彤这只肮脏的食腐动物,不仅有一张庸俗的脸,并且总是挂着令人恶心的谄媚,吴国军评价他说;
把狗人格化。
这话仔细琢磨之后也不是没有道理,朱伟彤长着一双觊觎别人的马眼,不但心眼小,而且还有一肚子的花花肠子。拥有财富的渴望吞噬了他所有的正直,那何止是见钱眼开,见钱连屁眼都开了,不能叫开,那简直叫怒放。
闫海萍不仅有些姿色,还有点专业水平,她就用《三生石语》的调,编了一首歌。
“别对我唏嘘,你只是旧鞋底上的泥,是前世的鳖,失手梦遗,是它的精华塑成你的身躯,你能做的事呀,就是勃起……”
朱伟彤老怀疑老婆有外遇,可是一直没抓到现行,于是就抱着;
“有一种感情叫无缘,有一种放弃叫成全。”的豪迈。
爱得越深失去的轮廓越是清晰,她的背影成了他心中最深刻的风景,朱伟彤老想告诉闫海萍:
对人要和气,但不要狎昵。他暂时的忍耐不是懦弱,也不是不要自尊,而是要有一种厚积薄发的耐心,可闫海萍认为;
女人就像书架上的书,虽然你买了它,但在你买之前它被多少男人翻过,如果没被翻过,只能证明这书根本就不吸引人。
这天他趁闫海萍准备外出之前,偷偷地把缩阴水换成了强力胶,结果功夫不大,两人就被粘到一起,无奈这俩人保持着“花开并蒂长相依,天长地久无尽时。”的性交姿势去了医院,那场景真是;不可自拔的,除了别人地里的萝卜,还有我对你的爱。
在战火连天和道德沦丧的环境渲染下,他那个刚上初中的姑娘怀了孕,朱伟彤明知道只有发生关系才会怀孕,可他为了挽回面子和名誉,竟然把游泳馆告上法庭,硬说他姑娘是游泳之后就怀了孕。
医院里的闫海萍拍拍自己的心脏,小心翼翼地说:
“是谁做的都不重要,只要不是你朱伟彤做的就行。”
时间和乳沟一样,挤一挤还是有的,有时一个人要是不逼自己一把,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多优秀。
天赋异禀的朱伟彤是钻营的高手,他总说能在一公里之外嗅到女人例假的味道。这天他趁闫海萍人流住院,他偷摸到旅店开房,而且还叫了两位小姐,以每人六百元的服务费想玩双飞。
完事儿后,正赶上下大雨走不了,于是三个人就打起扑克,谁知朱伟彤这个色鬼点儿还挺高,他竟然将一千多块的嫖资赢了回来,他白嫖一晚上不说,还挣了上千块钱,这事儿被吴国军知道后羡慕的不得了。
闫海萍丢人都丢到家了,在医院里她捂着脸骂道:
“朱伟彤,你真他妈损,当初你爸怎么不直接把你射死在墙上……”
女人都是自私的,包括爱情,这一点闫海萍也不免俗,尽管她是音乐教师。事实上她本身就不是省油的灯,在艺校的时候就缱绻花开了,和校领导保持不可告人的关系,只是她长有一副很正经的脸蛋,没人怀疑她有过肮脏的生活史。
女人的骚是种灵性,事实证明不是所有女人都风情万种,不是所有女人都多姿多彩,不是所有女人都能够风吹杨柳,高高在上的闫海萍有时候也放浪,因此隔三差五给朱伟彤这个奸诈的小白脸戴一顶绿帽。
朱伟彤平时要做很多家务,因此他常常持宠而骄,可他过分地高估了闫海萍对他的信任,虽然说闫海萍也小鸟依人满足了他生理、心理、感官等所有需求,可有的时候闫海萍也经常和就爱弄一些浪漫的小插曲。
可是闫海萍怎么也没发现,这家伙不但好色竟然还藏有一颗贼胆,他的疯狂举动等于在这个家的后院里丢尽了一颗重磅炸弹,且发出惊人的震动。
利欲熏心的朱伟彤,听说有一家刚死的人,陪葬挺丰厚,于是他就和吴国军盗了墓,他拿走了貂皮大衣,吴国军盗走了金银首饰。闫海萍怎么也没想到,这个宵小之辈的老公,在这皎好的月光下,还会有干着这等龌龊的勾当。
见钱眼开的吴国军满脑袋都是钱,他总想包一宿旅店里新来的小姐,结果一溜号把车开翻了。这个笨鳖不但摔坏了车,还把自己也摔伤了,后来两人掐指一算,就是卖了那件貂皮大衣,也不够修车钱。
太监跟着皇帝把蛋都混丢了,吴国军跟着朱伟彤差点把命都混没了。
朱伟彤的发财梦随着盗墓事件的案发而寿终正寝,他进了监狱后不久,离婚后的闫海萍就改嫁了,她嫁的不是别人,正是当年在艺校翻她这本书的那个人。
本文系官场微小说(ID:gc-wxs)原创首发,作者:王恒辉


作者简介




王恒辉.jpg


作者简介:王恒辉,67年生人,原籍吉林,82年迁入内蒙。中国散文家会员,作品刊登于《中国散文家》,《现代作家》,《萌芽》,《通辽日报》等,出版过《岁月深沉》、《科尔沁文萃》、《我和草原有个约会》等。写散文;是祭奠那段无疾而终的初恋,同时感叹多舛的人生。写小说;是在弘扬真、善、美、的同时,鞭挞欺凌善良者的畜牲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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