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散文】
乡下,大忙几天,一般都没事了,小伙子们一般都是打打麻将,不然,干啥去呀?乡下玩牌是不是赌博?一定是,但犯法还都玩,入乡随俗吧,也不是天天玩, 我衣袋装着五百块钱,不知道够不够?平时, 一般我是不装钱的,消费都是手机扫码,这钱是昨晚上装兜的。再说,我们不是小时候了,现在都长大了,都是二十岁左右的大小伙子啦!我是很珍惜时间的,回家就这么几天,不能总玩牌,还要干很多事呢。啥也别说,就是瘾大,就是想和伙伴叙叙旧。不然,不会这样!我妈说过,叫小名亲热,不管长多大,在长辈面前也是孩子,娶了媳妇也这么叫,何况我家辈分大。我们去了二黑子家,我和二黑子叫二哥,二哥两口不在家,他孙女大岭把扑克牌从柜子上给我们拿来,我们脱鞋上炕,把腿一蹁,就开始玩起来。三下五除两下,很快把牌抓完。我抓两三,一个红桃三,两个红A。我头出,三打一。我的牌不错,还有两组炮。他们三人把抓的牌全部摊开,相互看着,然后就像看着地图,研究打仗似的,指手画脚,出这个,再出那个。怎么这样?这不是指挥所?有这样玩的吗?不带这样玩的吧!这样玩有啥意思吗?我在哪儿也没看到过这样玩的,这是动真格儿的,不是假吧假吧玩。最后,我不管他们愿意不愿意,把儿时的感情都忘光了,不管不顾把牌一甩,就下炕,我不玩了可以吧!可我这样做,他们竟没人一人反对,没人吭声,还先后下炕了。伙伴们都把鞋穿上,跟没事似的,有说有笑,谁也没怪罪我。百顺女儿来了,看上去也就是十几岁,她喊道,“爸,我妈叫你!”百顺走了,我们也一同走出来,大平问我,“你的鞋是纯的嘛?!”我终于醒了,这哪是探家呀,我已经退伍四十多年了,我们都已经是六十多岁了人啦,都儿孙满堂了。当时,我还问老果,“大妈,在家吗?我想吃她蒸的白薯。”老果一笑。没说啥!可不,能说啥,大妈哪去了?到哪儿啦,不知道。(本文系水缘文学(ID:sywxwk)原创首发,作者:安宝平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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