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借 驴
文/武秋海
解放初,市场开放,赵家铺有两个牲口经纪(土语:经jin纪),整天结伴到集市上为买卖牲口双方打价钱,每成交一宗,挣个三块五块的口舌费。有集市的村镇,集和集不是一日,天天有集。近的集有十里二十里的,远的集有五六十里的。那年代代步工具极少,不管远近多是步行。两经纪年长的50多岁,姓赵,年少的也40挂零,姓李。仲夏的一天,两人到60里开外的杨家村集市赶集,集上成交了几宗,心里高兴,散集后来到街上小酒馆喝起酒来,一直喝到天黑,才从酒馆出来往回走。约摸走了有一半的路程,赵姓经纪走不动了,说累得慌,想歇一会儿再走。正巧,前边不远处就是个村子,李经纪眨巴了眨巴眼睛,诙谐地对赵经纪说:“赵哥,正好前边村子里俺有个朋友,他家养一头大灰驴,咱借他家的驴骑上,不就省了脚力。”赵经纪说:“你这村还有朋友?”李经纪“嗯”了一声。两人边走边唠,不多会儿就走到村子里。这正是农历十七八的夜晩,大晴天,月亮正亮,照得和大白天一样。李经纪看见前边一处临街房子,小南房,后墙临街,墙上不高处有个临街窗户,就指了指:“那就是。”然后说:“咱先看看屋里有人没人,有人,咱再敲门。”正好,一角墙根摞着一摞土坯,李经纪搬了几块摞到窗下墙根,拉赵经纪一块踩在土坯上往里看,月亮光照在屋里明明亮亮,看得一清二楚。两人看见屋里炕上,一对年轻夫妇一丝不挂,正在嘻闹。丈夫“啪”地一声,踢媳妇个响屁股,翻过身“嘿嘿”地笑。媳妇翻过身来,“啪”地一声,踢丈夫个响屁股,也发出“咯咯”地爽啷笑声。老赵看着看着没憋住,“扑嗤”一声笑了。那男的一听窗外有人,跳下炕,一边骂,一边开门,光着屁股追出来。赵经纪李经纪跳下坯摞撒腿就跑,赵经纪也不说累了,喘着粗气和李经纪一直跑回了家。
(本文系水缘文学(ID:sywxwk)原创首发,作者:武秋海)
武秋海:河北灵寿人,河北民研会会员,原石家庄地区文协会员,灵寿县作协会员。曾在省、原地区、县文艺报刊发表小说、故事等题材多篇,民间故事100多篇。2022年3月至今,在网络平台发表小说、故事、随笔题材文学作品130多篇,并在全国征文中获二等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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